作者 /戴志民
十几年前笔者辗转在东南亚旅游，曾数度中转新加坡，不过也仅仅逗留樟宜机场。后来拿到新加坡一年多次往返签证，终于在2008年寒假专程做了一次新加坡深度自助游。一直听说新加坡很干净、很文明，这回真是眼见为实。
旅居新加坡素友Cindy，是我认识多年的厦大校友，特地请假来接机。我下榻在Pasir Ris 的Costa Sands Resort (Downtown East)，系新加坡工会系统指定疗养地，离圣淘沙海滩仅百来米，环境舒适。在旅馆安顿下来后，Cindy带我去她就读硕士的南洋理工大学(NTU)参观。NTU没有围墙，校园绿化很好，只见一片绿油油的天地，夹杂着一些叫不出名的热带植物。走在郁郁葱葱的校园，像是置身于热带园林。校园内各建筑之间均有玻璃屋顶的走廊，而且延伸到校园主要角落。新加坡多雨，这样下雨天都可以不带伞在校园里走动、跑步，设计很人性化。校园建设还融入环保元素，很多建筑屋顶有太阳能板，处处体现可持续性发展的理念，不愧是一流的绿色校园。在校园素食摊位吃过饭，我们去圣淘沙。感觉圣淘沙有那么一点像鼓浪屿，但圣淘沙是人工岛，没有常住居民。走在西乐索海滩，只见高耸的椰树，随风婆娑；稀稀落落的茅亭，别具南洋风情。海滩上不少年轻人玩沙滩排球，清澈碧蓝的海水吸引不少热爱水上运动的人们。走在游客聚集的节庆大道，到处是奢华的国际大品牌概念店，琳琅满目。街头有些前所未见的精彩表演，据说由多届艾美奖得主Jeremy Railton亲自参与设计，很刺激感官，难怪游客如织。
Cindy任职的德勤会计师事务所(Deloitte & Touche)，乃世界四大会计事务所之一。第二天不好再请假陪我玩，就给我一张地铁卡，让我随意走走。我到处晃悠，随处发现新加坡的确很文明，买票或购物自觉排队，没人会与你并排，或挤到你前面。公共场合没人大声喧哗，即便是在地铁或巴士上打手机，声音都尽量调低。地铁不会像国内那样拥挤，很少有人把包紧紧搂在怀里，也不像国内多数人在公车或地铁上习惯把包反背胸前。第一天在回旅馆路上，更是让我见证了新加坡的治安。晚上11点多，我在三叉路口迷路了。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女士，我迟疑着不敢上前问路，担心是否会吓坏对方。这女士似乎看出我的处境，微笑着走过来。我觉得自己多虑了，就向她问路。她说跟她走一小段路拐角就到了，然后直接带我到旅馆门口。这种情况，在国内简直不可想象。
隔天一大早坐地铁到阿裕尼（Aljunied），逛了超市。逛累了，就近走进安静的社区图书馆，挑选了几本书籍，随便浏览，权当休息。图书馆四周，绿地成荫，一些不知名的小鸟随意走动，在草坪上与人们戏嬉着。下午打车去拜访朋友，的士司机听我从中国大陆过来，一直赞叹我国的经济建设，说上海浦东都超过新加坡了。我却认为，新加坡的文明程度不是国内哪个城市可以比拟的。师傅说，新加坡就是一个城市，法律又那么严厉，犯点错想躲都没地方躲；而大陆实在太大了，不好管。普遍认为，新加坡的文明是“罚出来”的，法律严厉到连美国总统求情也不松口；新加坡因而被玩笑地誉为“The Fine City”（Fine有“美好的”和“罚款的”双重意义）。最近也有人说，这种文明不是“罚出来”的，而是“吓出来的”，促使新加坡走向文明并非是罚款本身，而是这个罚款城市的“威名”。而我深深感受到，新加坡的文明既不是“罚出来”的，也不是“吓出来”的；造就新加坡的文明，恰恰是几代新加坡人的智慧、勇气和力量。传说中的狮子,正是这种精神的象征。著名的鱼尾狮身雕像,就是体现这种精神的标志物，也是新加坡的象征。
傍晚去了最繁华的商业街乌节路，游客熙攘，国际名牌应有尽有，极尽奢华，简直就是购物天堂。可我没有购物欲望，就简单在义安城和伊士丹逛了逛。本来跟Cindy约好，等她下班一块吃饭。不巧她加班到快九点才赶到，她觉得不好意思，就带我去吃laksa（叻沙），一种柠檬香草汤汁混合椰浆的当地小吃。可是我们赶到时，已经打烊了。看来这个愿望只好留给下次。
下次去新加坡，其实我还有一个愿望。就是要去免费大食堂——“居士林”白吃白喝。“居士林”每天免费向公众供应三餐和下午茶，历经七十余年风雨不改。不管是诚心拜佛，还是路过休息；不管是参观访问，还是特意吃饭；不分贫富贵贱，不管宗教种族，都可以免费享用，周末据说就餐者多达五六千人。初来新加坡的人，诧异很少见到乞丐，以为是新加坡经济发达所致，其实还应归功于“居士林”。有识之士认为，“居士林”在一定程度上协助政府减少、防范了罪案的发生。让人欣慰的是，近年来，中国版的“居士林”---“雨花斋”在大陆遍地开花，在推广“拒绝杀戮、素食健康”理念的同时，让弱势群体吃上免费又健康的饭菜，感受到了社会的温暖。有理由相信，不久的将来，中国的文明程度将迎头赶上。
环境之美，只是其一；更让人喜欢到心里头的，是弥漫在这座城市的文明气息。美丽狮城新加坡，文明随处可见。不管在哪个角落，都能感受到文明气息无所不在，让人无比愉悦，不愧是座闻名世界的文明“花园城市”。
作 者 简 介
戴志民，供职于福建厦门某高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