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曾这样寂寞生活》,辛波斯卡著。“这里躺着,像个逗点般,一个/旧派的人。她写过几首诗,/大地赐予她长眠,虽然她生前/不曾加入任何文学派系。/她的墓上除了这首小诗,牛蒡/和猫头鹰外,别无其他珍物。/路人啊,拿出你提包里的计算器,/思索一下辛波斯卡的命运。”(《墓志铭》)
《万物静默如谜》,辛波斯卡著。“我偏爱,爱情所在之处,可以每天庆祝的/非特定纪念日。/我偏爱不承诺/任何事情的道德家。/我偏爱狡诈的仁慈甚于过分可信的怜悯。/我偏爱平民围绕的地球。/我偏爱被征服的国家甚于征服的国家。/我偏爱有所保留……”让我们读诗吧,从辛波斯卡开始。
“我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,什么时候。 我偏爱惦记着可能性, 存在自有其理由。”(BY 辛波斯卡)
“这里不再发生任何事情,像在往常的日子那样,在这里,该做的事情,也没有人去做。偶尔有人来到这里,随后便立即消失,并且一去不复返。”(BY 辛波斯卡)
“而当我们沉沉入睡时,却在梦中看到了离别。但这是一个好梦,但这是一个好梦,因为我们已从梦中惊醒。”(BY 辛波斯卡)
“她若非爱他,便是下定决心爱他。 为了更好,为了更坏,为了老天爷的缘故。”(BY 辛波斯卡)
种种可能
我偏爱电影。
我偏爱猫。
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。
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。
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
胜过我对人类的爱。
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,以备不时之需。
我偏爱绿色。
我偏爱不抱持把一切
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。
我偏爱例外。
我偏爱及早离去。
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。
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。
我偏爱写诗的荒谬
胜过不写诗的荒谬。
我偏爱,就爱情而言,可以天天庆祝的
不特定纪念日。
我偏爱不向我做任何
承诺的道德家。
我偏爱狡猾的仁慈胜过过度可信的那种。
我偏爱穿便服的地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