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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柳特卡《第四十一》:诗歌与子弹

时间:2020-10-18 16:43:33    来源:

作者:程庸

马柳特卡(《第四十一》中的女主人公,此书外国文学出版社,曹靖华译)是一个孤女,12岁就参军了。她是一个热爱生活、爱幻想、爱写诗的姑娘(注意点之一:别小看了她爱写诗歌这一爱好,小说的后面将有重点展开)她参军后,发现自己打枪和写诗相比,前者做得更好。她可以说是神枪手(注意点之一写她是神枪手,是为了在后面情急之下杀死情人做伏笔)。她杀敌人有个习惯,杀了一个要数数,现在已经杀了第四十个。一次,队伍在行进中,突然发现了一支骆驼队,队长命令她瞄准那个军官打,然而这一枪却没有打着(注意点之三:可能是老天有眼,故意让神枪手手下留情,放他一马。这个军官将要成为她的情人)。马柳特卡懊丧之极,发现自己中了邪似的,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是命运在捉弄她。红军士兵包围上去,把骆驼队俘虏了,也逮着了军官。队长从军官身上的文件看出,此人是邓尼金的一个全权代表,负有重要使命,就下令不能处死他,要把他送到司令部去。押送的任务交给了马柳特卡。马柳特卡一边看押着他,一边写着诗。敌军官是一个文化人,很懂艺术,就和她谈论起诗歌来这就是前面特意交代马柳特卡爱写诗的用意。行军道路给一条河挡住了,由于只找到一只小船,队长决定马柳特卡和两名战士押着敌军官先行

故事到了这种地步,离谈情说爱事件的发生不远了。接下来作家要处理掉这两个战士,没有其他手段,只能依赖天灾,一场风暴果然来到,两个战士牺性了。海浪把马柳特卡和军官冲到座孤岛上,让他俩萌生爱情。不可能不发生什么,一个喜欢写诗,一个也很懂行;一个充满幻想,还不是战场上的冷酷杀手,一个是有着丰富阅历,经验老到的文官。马柳特卡没有想到,这个敌军官如此才华横溢,这么精通诗歌,不由得心生佩服。接着敌我的界线模糊了,爱情却在这个界线里清晰地冒了尖,萌芽了。如果故事就此落幕,也未尝不可,当然小说谈不上优秀。

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船,军官一看,发现是自己人的,但对马柳特卡来说,这是敌人,她希望他不要做出反应,而军官却欣喜地跳起来,摇着手向海边冲去。这个诗歌爱好者立刻警醒了,慌乱之中抬枪“砰”的一下,军官被打倒了,马柳特卡随即冲了上去,抱着情人痛哭起来。

无论马柳特卡怎么慌乱,没有故意瞄准,但这颗子弹注定要穿入军官的身体里,否则就不成为小说了。先前她已经落空一颖子弹,这回再空放,就说不过去,别说她不愿,手里的神枪也不答应。这个枪杀情人的故事是迫不得已的,套用利昂·塞米利安的话说,一个人热爱自己的祖国当然是无可非议的,而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也不容指责,但是,当一种爱同另一种爱不能相容时,它们没有消解的余地和兼顾的可能,在这种情况下,其结局必然是致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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