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永生/作
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。
北国的春季似乎才刚刚开始。作为一个地道的北方人,对春天的忽冷忽热早就见怪不怪。清明节刚过,热意也不时袭来,让人莫名有些烦躁。
每天都在盼雨。
好像谈起春天,人们就会象征性地关注到雨。期待“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”的悄然。春雨和其他季节的雨有着意境上相当远的差别。春雨绵软,滋生万物;夏雨酣畅,滂沱善变;秋雨性寒,忧郁多情。
志南如是写春雨:“沾衣欲湿杏花雨,吹面不寒杨柳风”。春雨杏花,淅沥如斯,怎教人不心生诗意。沾满身的杏花香气,醉于杨柳春风,梦于十里桃林。而夏雨性猛,让人不得不折服于自然,在唐代韩偓的《夏夜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,“猛风飘电黑云生 霎霎高林簇雨声”,好一番电闪雷鸣,对自然肃然起敬。“梧桐叶上三更雨,叶叶声声是别离”是诗人周紫芝笔下的秋雨丁零。满榻秋凉,满眼离愁。
第一场雨过后,春寒也从不缺席。昨夜一场小雨,下冷了整个季节。行人一色的冬装,恍惚间以为时间的倒退,像是冬天调皮地甩了甩尾巴,让人记住它曾经来过。
我莫名喜欢雨后的阴天。这时的风没有冬风的凛冽,没有暮春的温热,比秋风凉爽,夹杂着嫩草芽的清甜。空气里没有一丝杂质,干净的像泉眼里的清流一般,汩汩流窜在高楼之间,吹走一天的繁忙,带去心里腐烂的琐事。仿佛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,该来的还是会来。
春天是拥挤的,处处都是狂奔的身影。从草坪到山丘,从清晨到深夜,我都能听到万物的呐喊,像极了婴孩落地的啼哭,仿佛是期待生命的喜悦,抑或是对新世界的赞叹。
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间四月天。
喜欢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,充满希望和爱的呼唤。我们每天都听得到远古的风声,却不觉遥远,我们每天能看到的人,会被风声缓缓尘封,在心底见不到日光的角落,一遍遍重复过往。那种久违之感,会突然在一阵花香中簇拥而来,模糊得看不清面庞,却仍能感受得到那种四月艳阳里的盎然春意。
也许上一个故事不该错过四月,可又偏偏止步在三月最后的夜晚。而窗外的桃花,已经和叶子作别,被温热埋葬。
前几天和朋友出门,吃烤肉,逛书店,听分享,好像所有都能和志向自然地连结。那天出门天是阴的,回来的时候不出意料下起了雨,五六分钟的光景,把我们俩浇了个遍。这场雨来的不偏不倚,刚好没有避雨的位子,刚好没带伞。就像这个年纪所应该经历的一切,那么美好,那么猝不及防。
过了四月,还有下个桃花开放的季节。过了这个春天,还有下一个一年之计。这段故事,也真的成了故事了。
写到这里,无意瞥见书架上大冰的《乖,摸摸头》,想起特别温馨的一段:
“我又能说些什么呢
酒斟满。
弦调好。
阿明,天色尚早,再唱首歌吧。
好,我唱李宇春的《人间四月天》,我唱《青春你好》。”
作者简介
李永生,河北人,在校大学生